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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賈樟柯對話、和鳳凰傳奇合作、《廣場往事》《婦仇者聯(lián)盟》出圈，張策在近半年里攀上又一個高峰。如今，他希望這個劇集能保持穩(wěn)定輸出，在今年9月份迎來結(jié)尾，他自己也將和這個題材圓滿告別，尋找新的山去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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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繼續(xù)給大家?guī)砀嗫鞓?，“我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看我作品的快樂之上?！?/div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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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挺的灰色西裝，簡易的影棚，燈光打在臉上，淡妝，疲憊被稍稍遮住，導(dǎo)演小策顯出一種格外的興奮。就在前一天，他熬夜到凌晨，終于想出了新片子的創(chuàng)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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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上一次采訪已過半年，這間位于山東淄博的辦公室里多出兩個顯眼的東西，分別是來自清華大學(xué)和北京大學(xué)的筆記本，都是粉絲送的，小策把它們擺在書架中間。半年前，我們以《導(dǎo)演小策：正在成名》為題報道過這位年輕的內(nèi)容創(chuàng)作者，當(dāng)時他受邀參加平遙國際電影節(jié)，和知名導(dǎo)演賈樟柯對話討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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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月間，小策和鳳凰傳奇合作，拍攝短片獲譽連連，名利場與更大的創(chuàng)作空間正向他敞開大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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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面前，小策顯出一種更明顯的謙遜，幾次以“我是一個小導(dǎo)演”開場。他坦言這不僅僅是禮貌，而是看過巔峰的同時，保持清醒，“你不下去就等著別人踹下去?！?/div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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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(yuǎn)離鮮花與掌聲需要勇敢，小策選擇降落，從山峰慢慢走下去，探索新的創(chuàng)作方式，再去攀爬新的山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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燈光璀璨，觥籌交錯，小策孤身闖入，寒暄與領(lǐng)獎結(jié)束，就像很多次尋常的“再見”，他走出大門，去尋找另一個屬于自我的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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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“從山峰走下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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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兩夜，睡了不到七個小時，小策坐在對面，難掩興奮，他剛結(jié)束一個新片的創(chuàng)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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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天，他在辦公室寫到夜里一兩點鐘，頭疼，頂不住了，只好回家休息。回家的路上想劇情，躺在床上想劇情，直到聽了些音樂，才在凌晨三點多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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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訪進行到一半，傳來消息，“創(chuàng)意甲方通過了?！毙〔咴俅谓榻B這次的創(chuàng)意，不同以往，這次他引入了互動體驗，觀眾的不同選擇會指向不同的劇情，聽起來很酷——但這意味著實地拍攝更大的工作量：更多的鏡頭、更多的場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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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搞這么復(fù)雜，太新了，可能甲方接受不了，而且工作量太大?！鳖愃频穆曇粼诙?，小策還是選擇了“新”創(chuàng)意，并且興奮不已。他不愿意躺在模版上收獲，主動拋棄是屬于創(chuàng)作者的勇敢，如果不想最終被觀眾拋棄，那就在眼下擺平危機，主動去尋找新的創(chuàng)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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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劉華強買瓜的玩梗，能很快抓住觀眾。但隨著短視頻發(fā)展，梗的重復(fù)意味著被“收割殆盡”。如果不能建立原創(chuàng)的故事吸引觀眾，就會慢慢被拋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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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創(chuàng)作者的取舍，就在于能拋棄原來的東西做原創(chuàng)，那就能更上一個臺階，不然就會被淘汰?！笔治樟髁棵艽a，小策卻透露出一種清醒。他創(chuàng)作過不少網(wǎng)絡(luò)梗，也善于融梗，甲方認(rèn)為是“流量密碼”，觀眾喜聞樂見，延續(xù)下去就是一條輕而易舉的收割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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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錢人的生活往往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。”熟悉的梗在網(wǎng)絡(luò)上延續(xù)幾年，到后期，小策腦海中已經(jīng)有這樣的“2分鐘反轉(zhuǎn)模版”：什么樣的場景進入、什么樣的對話產(chǎn)出、最后如何反轉(zhuǎn)，不需要耗費太多心思去想，也能駕輕就熟創(chuàng)作出這樣一條過及格線的、中規(guī)中矩的內(nèi)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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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種意義上，那是他曾經(jīng)的一個山峰，站在頂峰，掌聲和金錢齊齊涌來。他選擇離開，嘗試新的創(chuàng)作內(nèi)容，“自己走下來，還可以緩緩的，然后有時間去攀登另外一個高峰，”小策解釋，“當(dāng)你不想下來又沒有能力站在那的時候，是被人一腳踹下來，再站起來就很難?！?/div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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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山峰很快出現(xiàn)，2021年底和鳳凰傳奇的合作，把小策推向新的高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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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次合作讓我覺得，我沒有辦法在短視頻領(lǐng)域再去突破自己?！毙〔呋貞?，那部片子是原創(chuàng)的，沒有玩已有的梗，也沒有比如老年人去玩年輕人的東西這種反差的套路，“是本本分分地、很真誠地講了一個故事?！?/div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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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的突破同時收獲了觀眾的買賬，那部短片的播放量在小策的所有作品中能排進前五。兒時的偶像、絕對的大牌，原創(chuàng)的故事、新內(nèi)容的嘗試，觀眾的好感、市場的認(rèn)可，好像一個五邊形戰(zhàn)士，這部短片讓創(chuàng)作者的全部期許成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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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現(xiàn)在，小策自稱在那個山峰上，他還在慢慢走，但還沒有走下來。同時期，他還在延續(xù)著“廣場往事”系列劇集，這一系列的《婦仇者聯(lián)盟》是他自立門戶后打響的第一炮，以“導(dǎo)演小策”的身份走上臺前，和觀眾面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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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，他希望這個劇集能保持穩(wěn)定輸出，在今年9月份迎來結(jié)尾，他自己也將和這個題材圓滿告別，尋找新的山去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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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在拍攝中途休息時，張策與三舅閑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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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一個小導(dǎo)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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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策總覺得自己還差點什么，“我是一個小導(dǎo)演”這樣的表述常常出現(xiàn)，播放量、獎杯、大牌明星，都沒有改變他的這一認(rèn)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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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認(rèn)為自己的導(dǎo)演水平只是在業(yè)余里面算好的，而在專業(yè)的電影導(dǎo)演面前，差得很遠(yuǎn)，比如團隊協(xié)作能力等等，后者意味著更專業(yè)化的分工，比如攝像部門、燈光部門、錄音部門、制片部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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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描述自己的創(chuàng)作，想拍一個什么樣的鏡頭，把它拍出來了，可能有王家衛(wèi)的影子，可能有賈樟柯的影子，把想要的情緒和感覺拍出來了，“這事就成了?！?/div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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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“想要的情緒與感覺”恰恰是小策的共情能力、對故事把控能力的集中體現(xiàn)，這個年輕的創(chuàng)作者正在尋求自己的表達(dá)方式。他追求這樣的狀態(tài)，不要去想市面上已經(jīng)有過的電影片段，把一個故事轉(zhuǎn)換成自己的鏡頭語言，把情緒傳遞給觀眾。借鑒經(jīng)典橋段來引發(fā)觀眾玩梗心態(tài)，這是小策曾經(jīng)最鮮明的標(biāo)簽之一，如今那樣的“創(chuàng)意”已經(jīng)不太能使他興奮，“不再那么需要利用這些梗來獲取觀眾共鳴?！?/div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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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持一個獨立的創(chuàng)作者姿態(tài)，是眼下導(dǎo)演小策的追求。想創(chuàng)意是最難的，每到這時，他習(xí)慣騎著電瓶車在街上閑逛，或者選擇在咖啡館里寫，周邊人來人往，他也并不去觀察，只當(dāng)成是NPC（非玩家角色），他需要那樣的環(huán)境，“既不孤獨又沒人關(guān)注?！?/div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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勇敢終歸大過了膽怯
——對話導(dǎo)演小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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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人物周刊：目前為止，在短視頻創(chuàng)作領(lǐng)域，你自己現(xiàn)實見過的最大的場面是什么？過程中有沒有怯場，如何克服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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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演小策：最大的場面有兩個。一是b站百大頒獎典禮，憑借《廣場往事》系列，獲得年度原創(chuàng)欄目，上去領(lǐng)獎的時候，那個場面是我目前為止見過的最大的一個場面。我一個人站在臺上，燈光耀眼，下面一群才子佳人，還有一些行業(yè)里的前輩，我當(dāng)時的感覺可以說是“誠惶誠恐地享受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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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張策在B站百大頒獎典禮上領(lǐng)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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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有個致辭的環(huán)節(jié)，我還清唱了一首鳳凰傳奇的歌，前一天晚上喝多了，借著酒勁說冷笑話、唱歌。本來我算的是上午酒醒、下午領(lǐng)獎，結(jié)果上午就站到了臺上，當(dāng)時的感覺太美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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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個是第一次和明星鳳凰傳奇合作，幾十號人在那里等著我去拍攝、指揮，加之鳳凰傳奇是我的偶像——小時候的傳奇人物，每一場戲都非常緊張，非常小心翼翼，也是勇敢與膽怯并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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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到他們接觸過那么多事情，我一個“小導(dǎo)演”能不能把他們指導(dǎo)好，我做的這個片子值不值得這么幾十號人圍在這里等我指導(dǎo)，這是膽怯的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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勇敢是什么？是專業(yè)第一的信念，不管來多大的腕，哪怕奧斯卡影帝來了，片場我才是老大；哪怕翻臉，我也要把這個鏡頭拍好。如果對方不專業(yè)，再大的腕我也瞧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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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我的膽怯與勇敢，但勇敢還是大過了膽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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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人物周刊：你怎么看待勇敢與忍耐，是對立的還是相通的？在創(chuàng)作領(lǐng)域，和網(wǎng)友的互動中，可能有惡評，你會選擇“懟”回去還是一笑了之。在你的評判標(biāo)準(zhǔn)中，前者算勇敢、后者算忍耐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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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演小策：勇敢和忍耐應(yīng)該是相輔相成的，勇敢需要恰當(dāng)?shù)臅r機，如果是不恰當(dāng)?shù)臅r機去勇敢，在別人看來或者自己將來回憶，那就是莽撞；忍耐就是為了等待、尋找這樣的時機，那時的勇敢才能得到真正屬于勇敢的結(jié)果。前期忍耐到恰當(dāng)?shù)臅r機，然后再去做勇敢的決定，才能得到好的結(jié)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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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和網(wǎng)友的互動中，現(xiàn)在看到惡評我會直接拉黑。當(dāng)然，客觀的批評我接受。拉黑就是“你不配看我的東西，而且你對我那么大的敵意，請你不要關(guān)注我，謝謝，滾蛋，就這么簡單?！?/div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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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0萬人里可能有1000個無腦黑，我為什么要關(guān)注他們，因為他們生氣，再把這種情緒傳遞給剩下的99萬多人。如果是100萬人里有50萬人討厭我，那好，我把自己拉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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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人就像小時候上學(xué)，如果一個人經(jīng)常在班上拿第一，或者偶爾拿了一次第一，可能班上一半同學(xué)為此高興，一半覺得無關(guān)緊要，但就有那么一兩個人會生氣，覺得第一名要么提前看題、要么抄了別人，然后就開始污蔑第一名可能有的優(yōu)勢，比如人家是老師的孩子可能提前知道題了，然后自我安慰，并且背后說人壞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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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我在知乎用“黑粉”思路回答對自己的評價一樣，先順著他們的話說，對，我確實做的不好，但我拿了第一名，拜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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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惡評我偶爾會看，但大部分時候并不關(guān)注，這樣的習(xí)慣是慢慢養(yǎng)成的，剛開始拍片希望所有人都喜歡，后來發(fā)現(xiàn)不是，總有惡評和黑粉，現(xiàn)在無所謂了，為喜歡我的人而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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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人物周刊：你做過的最勇敢的決定是什么？為此付出了什么、得到了什么、還有什么關(guān)于此的影響是綿長并且在繼續(xù)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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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演小策：目前對我來說，有兩個勇敢的決定影響我的命運。第一個是從學(xué)校畢業(yè)之后放棄了自己的專業(yè)，選擇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專業(yè)，就是視頻這個行業(yè)。那個時候短視頻不像現(xiàn)在，前景一片迷茫，沒有人會覺得拍視頻能活下來。在那樣的環(huán)境下，我勇敢地去奔向這個行業(yè)，這個決定影響我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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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個更勇敢的決定是，我獲得了以前從來不敢想的名利、鮮花、流量的時候，并且可以穩(wěn)定獲得的時候，我選擇了離開。離開之前的IP，這比上一個決定更勇敢。因為我擁有了更多的東西，意味著拋棄現(xiàn)有的代價更大，誰也不能保證我離開后還能創(chuàng)作出更好的作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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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出決定，付出的顯而易見，離開原來的團隊，面臨網(wǎng)絡(luò)一些別有用心的猜測以及新的創(chuàng)業(yè)的風(fēng)險。但我做決定只有一個宗旨，就是開心，要做這個事情有干勁，一旦我在一個事情上沒有干勁、沒有動力，那我就要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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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括離開原來的專業(yè)也是這樣，我討厭原來的專業(yè)，我非常感謝電腦系統(tǒng)把我調(diào)劑到了一個我很討厭的專業(yè)。如果不是這么討厭，那我可能心存僥幸，現(xiàn)在命運把我調(diào)劑至此，關(guān)上了我的求學(xué)之門，我只能去尋找自己喜歡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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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付出得到了一個人生宗旨，那就是做自己熱愛的事情，做讓自己有干勁的事情，才是治愈人生的靈藥，其他都是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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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張策在指導(dǎo)攝影師拍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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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人物周刊：現(xiàn)在你有一兒一女，作為父親，你會如何教育兒女“勇敢”，對于男孩和女孩，這種關(guān)于“勇敢”的教育是一致的嗎，有什么不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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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演小策：我的女兒還小，兒子已經(jīng)3歲。如果他摔倒了，除非摔得很嚴(yán)重，否則我不會去扶，我會站在他身邊，讓他自己爬起來。也不要指望哭能解決問題，被別的小朋友欺負(fù)了那就打回來，可以打輸，但不能不打。因為在我小時候，很多小朋友被欺負(fù)之后，如果不欺負(fù)回去，不狠狠揍對方，下次還會被欺負(fù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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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我對孩子的教育，不知道對不對，一些教育學(xué)家可能覺得不對，那就讓他們按他們的理論去養(yǎng)孩子，我按我的理論去養(yǎng)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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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女兒和兒子確實不一樣，女兒跌倒了我會心疼，可能會馬上把她抱起來，安撫她。如果她被欺負(fù)，我會帶著她把欺負(fù)她的人欺負(fù)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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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有一個我想傳遞給孩子們的勇敢的理念，就是希望他們在做選擇的時候，盡量去選自己認(rèn)為有價值并且喜歡的事情去做，我會慢慢告訴他們，要勇敢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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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人物周刊：用一個詞或一句話形容自己的現(xiàn)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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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演小策：安逸但不安于安逸。因為我努力把自己的危機感解除了，然后就剩下了安逸，人一直在追求安逸，但是我又不甘于安逸，所以另外一個詞就是糾結(jié)，糾結(jié)是否應(yīng)該繼續(xù)安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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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人物周刊：對你父母和他們的成長年代，你怎么看？你理解他們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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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演小策：我父母是70后生人，他們的目的就是掙錢，養(yǎng)家養(yǎng)孩子。我不了解他們那一代人，但我的父母非常有干勁，年輕的時候，我爸可以白天送貨、晚上進貨，連續(xù)十天，累到倒頭就睡，我現(xiàn)在有時拍攝也是連續(xù)好幾個夜晚，不嫌累，這可能也是受他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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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人物周刊：對你影響最大的一個人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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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演小策：對我影響最大的人是我老婆。她和我正好相反，她的很多理念和對世界的觀點、態(tài)度以及豁達(dá)程度都彌補了我的很多缺陷，她改變了我很多，如果沒有她就沒有我現(xiàn)在的小成績。她對我影響太大了，她就是上天給我安排的一個天使，就是來幫助我的。我很幸運遇到這么一個人，一個愛人，一個崇拜自己的人。我不崇拜她，但是我佩服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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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人物周刊：對你所從事領(lǐng)域的前景怎么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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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演小策：我沒想透，我不關(guān)注短視頻的發(fā)展，我只關(guān)注自己如何拍出好玩的作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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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人物周刊：為了創(chuàng)造和諧美好的世界，你期待自己充當(dāng)怎樣的角色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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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演小策：我想做一個給大家?guī)砜鞓返娜?，讓大家看了我的作品之后，非常開心笑一笑。我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看我作品的快樂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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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人物周刊：現(xiàn)在的你，還有哪些不安和擔(dān)憂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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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演小策：我害怕有一天我不能再把觀眾逗笑了，以前輩自居，脫離了觀眾，很害怕我會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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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(jié)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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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者，國之魂也。當(dāng)代青年是熱愛者、擔(dān)當(dāng)者、堅守者、創(chuàng)造者，更是勇敢者。南方人物周刊攜手中興手機發(fā)起2022年青年力量特別策劃，尋找54位勇敢的中國青年，傾聽他們以“勇敢”為題的青春之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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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南方人物周刊 2024 第806期 總第806期
- 出版時間：2024年09月16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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